恰空Chaconne11
我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
我不得不承认——
我又一次，对她心动了。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不受控制又无可救药地。
我依然想要她爱我、想要和她在一起；直到生命将我们分离。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在巴士上，我流泪并不是完全没有真心。
那时的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对她心动了。
我就像是一条贱狗，一次次的对着不会喜欢自己的人，为不会被祝福的感情而心动。
我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廉价；每一次，她稍微对我好一点，稍微在乎我一点，我就摇着尾巴凑上前去。
可一次次的尝试都撞得鼻青脸肿。
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我无法控制。
那我就再试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许念初。
……许念初。
好在这种疯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的阳光照常升起，我的理智也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找到了更好的选择，而她也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但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替代我，她应该根本就不想看到我的影子。所以，让我换另一个说法吧——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是我之前见过一次的那个中国女生。
我记得很清楚。
有次在食堂碰到许念初时，她也就坐在对面，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看起来乖乖的。
不过，看见我们走近，她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立刻收拾东西站起来，低着头匆匆离开。
短暂的一面也不妨碍我对她的深刻印象。因为我总觉得，许念初大概会喜欢上她；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猜想。
那女孩长着一张典型的娃娃脸，是安静又乖巧的长相；个头也小小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把她整个人衬得像是一个比我们更幼稚的初中生。
而这次在宿舍门口，我也一眼就了认出来，站在许念初对面的女孩就是她。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股引力拉住了我。我没有走过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她们。
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能远远看到许念初拿出一个盒子样的东西递给她。
女孩的眼睛一亮，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
她的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看起来兴奋极了。我没听过她说话，但只要看她的表情与举止，就能想象她开口时会是什么样的声音——
她和我大概很不一样吧，她看起来天生就温柔、柔软又好相处地；不会提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麻烦。
下一秒，便看到许念初轻轻弯下腰，主动把头低下，任由那女生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女生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只可爱的小狗。
我清晰地看到淡粉色爬上她的耳尖。
我的心脏也随之一紧。
就在几天前，我们住在小旅馆的那一夜，她乖乖地伏在我下身，亲吻我的敏感时——
我也是这样把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仿佛她要与我融为一体。
她却毫不避讳地把同样的动作给了别人。
许念初直起身来，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正一下下捏着裙摆。
所以她......
这算什么？
我忍住胸腔里那股翻涌的不适感，等那女孩跟她告别后，才走上前去。
“喂！”
她被我吓得一抖，差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怕什么呢？
反正我又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我垂下头，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所以、那女生是谁啊？
我不甘心。
可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描淡写地回避；问我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我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刻意地质问，告诉她母亲要和我们一起商量些事情。
她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我的饭盒。等到家后，又钻进卫生间帮我洗好擦净。
一切都很自然而然的，简直就像……交往了许久的情侣一样。
一切好像都没怎么变。
但仅仅就在同一天，她却满脸泪水地，呆呆坐在书桌前。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心底某个地方其实隐约知道原因，只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她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她说，你能不能去死啊，许念安。
我慌了，急忙想拉住她问清楚到底想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她现在状态很差，可是我很担心，如果我不问清楚的话，她会不会又变回那种回避的状态。
好不容易我们才……
我们拉扯着，直到她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啪——
———————
没有任何征兆地，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尊严。
我怔怔地捂着脸，耳鸣声让我有些站不稳。
施暴者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剩我一人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没法在宿舍接着待下去，这里的一切都与许念初有关，一切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于是，我去找了Maggie。
我直接推开了她们的房门，她不在，只有Abela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看到我哭泣的样子，立刻惊讶地站起身来，慌乱的拉着我坐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酒瓶，包在毛巾里，轻轻替我敷在脸侧。
其实这样也无济于事。脸上的痛感还是一下下刺伤我的心，那一点点的凉意无法掩盖我的屈辱与难堪。
过了一会儿，Maggie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大概是Abela提前给她发了消息；她刚进来，看到我那副样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她猛地把我抱进怀里，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揉碎。
“发生什么了？念安、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拍着我的背，声音发颤。
我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看我不愿说，也没有逼我，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我，让我把湿漉漉的脸颊靠在她肩头，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似乎是很好的恋人。
第二天，脸颊似乎已经不怎么痛了，只剩下几道难堪的红痕，和心中无法消散的屈辱。
我翻出一个口罩，红肿着眼睛去上学。
我特地晚了些才出门，可还是在门口碰到了许念初。她看起来状态也很差，一副憔悴的样子。
她也看到了我，眼中晃过明显的心虚。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混蛋。
明明是自己的软弱又无能，却把气全都撒在我身上；明明自己也在后悔做过的事情，却非要当缩头鸵鸟一般的视而不见。
其实，我也不想见到她；看到她那张脸的每一秒，都让我无比焦虑。
让我无比恶心。
我开始频繁地去找Maggie，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快速拉进。
我渐渐知道很多关于她的细枝末节。比如她喜欢水果系的香薰，总是在洗澡时唱歌；比起把干净的衣服挂进衣柜，她更喜欢把它们直接堆在椅子上——反正都会穿的。
她和许念初的龟毛一点都不一样。
这样很好，截然不同的环境，和截然不同的人；没有那个人的味道，没有那个人的影子，没有我习惯性的想要靠近，又被她推开的窒息感。
我的心可以慢慢平静下来，让我可以不那么痛苦。
我开始不自觉地依赖Maggie。
她会不厌其烦地问我今天过得好不好，会在远远看到我时就朝我挥手，跑过来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她很喜欢笑，总是在进球后开心地像一只不停摇着尾巴的小狗。汗水顺着她的鬓角留下，她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喝水，露出脖颈间好看的曲线。
她给了我很多许念初不曾给我的东西——漂亮的小礼物，绕在耳边说个不停的“我爱你”。她喜欢靠在我肩上撒娇，我们不分场合的牵手、拥抱，她咬着我的耳朵，说下如同粉红泡泡一般轻飘飘的口头承诺。
这一切都像电视剧里演的热恋情侣一样。
那段时间像是一场不需要醒来的梦。她的热情笼罩着我，让我觉得，也许我真的正被好好爱着，至少在那个狭小的宿舍里、在她的怀抱里，我是值得的。
我开始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足以让我忘掉发生过的一切事情。让脑海一片空白。
身体被拥抱、被触碰、被填满，我能让自己暂时不去想，我伤害了谁，谁又给了我伤害，夺走了我本就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安全感。
一切都不必想。
我还是会待在自己的宿舍，也就是说，我还是会见到许念初。只不过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惊涛骇浪。
现在的我，只是假装她不存在。
反正等我们念完高中，她也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了。我们不会在一同所学校上学，也不会再像这样被迫相见。
彼此之间大概连消息都不会发，关系也就顺理成章地慢慢淡掉了。
其实，我们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了。
她也有了新欢——果然，就是那个女孩。之前还一副嘴硬的样子，说什么只是一起学习的搭子。
我很不幸的先她一步回了宿舍，发现了门上夹着的信封。
粉色的，小巧又精致，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中文，
《致许念初》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字的主人是谁。谁叫我们学校的中国人实在太少。
不过也确实，字如其人啊。
我轻轻拂过信封上的字迹，仿佛看到那女孩低着头害羞的样子。
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许念初回家的时候夹着信问她，这是谁给你的啊。
“不会是骗子吧。”
我贴心的加了一句话，本意是想恶心恶心她；如果不是骗子的话，那人眼光还真差。
可她仿佛没听见一样，低下头看了一眼信封，眼神立刻温柔了下来。
“我知道是谁……她是很好的人、不会骗我。”
“……那你要答应她吗？
…才刚开口，我就后悔地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要问这个？好像显得我很在意一样。
不过她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醉的不省人事。
我不得不承认——
我又一次，对她心动了。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不受控制又无可救药地。
我依然想要她爱我、想要和她在一起；直到生命将我们分离。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在巴士上，我流泪并不是完全没有真心。
那时的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对她心动了。
我就像是一条贱狗，一次次的对着不会喜欢自己的人，为不会被祝福的感情而心动。
我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廉价；每一次，她稍微对我好一点，稍微在乎我一点，我就摇着尾巴凑上前去。
可一次次的尝试都撞得鼻青脸肿。
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我无法控制。
那我就再试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许念初。
……许念初。
好在这种疯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的阳光照常升起，我的理智也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找到了更好的选择，而她也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但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替代我，她应该根本就不想看到我的影子。所以，让我换另一个说法吧——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是我之前见过一次的那个中国女生。
我记得很清楚。
有次在食堂碰到许念初时，她也就坐在对面，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看起来乖乖的。
不过，看见我们走近，她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立刻收拾东西站起来，低着头匆匆离开。
短暂的一面也不妨碍我对她的深刻印象。因为我总觉得，许念初大概会喜欢上她；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猜想。
那女孩长着一张典型的娃娃脸，是安静又乖巧的长相；个头也小小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把她整个人衬得像是一个比我们更幼稚的初中生。
而这次在宿舍门口，我也一眼就了认出来，站在许念初对面的女孩就是她。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股引力拉住了我。我没有走过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她们。
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能远远看到许念初拿出一个盒子样的东西递给她。
女孩的眼睛一亮，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
她的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看起来兴奋极了。我没听过她说话，但只要看她的表情与举止，就能想象她开口时会是什么样的声音——
她和我大概很不一样吧，她看起来天生就温柔、柔软又好相处地；不会提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麻烦。
下一秒，便看到许念初轻轻弯下腰，主动把头低下，任由那女生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女生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只可爱的小狗。
我清晰地看到淡粉色爬上她的耳尖。
我的心脏也随之一紧。
就在几天前，我们住在小旅馆的那一夜，她乖乖地伏在我下身，亲吻我的敏感时——
我也是这样把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仿佛她要与我融为一体。
她却毫不避讳地把同样的动作给了别人。
许念初直起身来，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正一下下捏着裙摆。
所以她......
这算什么？
我忍住胸腔里那股翻涌的不适感，等那女孩跟她告别后，才走上前去。
“喂！”
她被我吓得一抖，差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怕什么呢？
反正我又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我垂下头，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所以、那女生是谁啊？
我不甘心。
可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描淡写地回避；问我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我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刻意地质问，告诉她母亲要和我们一起商量些事情。
她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我的饭盒。等到家后，又钻进卫生间帮我洗好擦净。
一切都很自然而然的，简直就像……交往了许久的情侣一样。
一切好像都没怎么变。
但仅仅就在同一天，她却满脸泪水地，呆呆坐在书桌前。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心底某个地方其实隐约知道原因，只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她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她说，你能不能去死啊，许念安。
我慌了，急忙想拉住她问清楚到底想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她现在状态很差，可是我很担心，如果我不问清楚的话，她会不会又变回那种回避的状态。
好不容易我们才……
我们拉扯着，直到她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啪——
———————
没有任何征兆地，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尊严。
我怔怔地捂着脸，耳鸣声让我有些站不稳。
施暴者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剩我一人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没法在宿舍接着待下去，这里的一切都与许念初有关，一切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于是，我去找了Maggie。
我直接推开了她们的房门，她不在，只有Abela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看到我哭泣的样子，立刻惊讶地站起身来，慌乱的拉着我坐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酒瓶，包在毛巾里，轻轻替我敷在脸侧。
其实这样也无济于事。脸上的痛感还是一下下刺伤我的心，那一点点的凉意无法掩盖我的屈辱与难堪。
过了一会儿，Maggie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大概是Abela提前给她发了消息；她刚进来，看到我那副样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她猛地把我抱进怀里，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揉碎。
“发生什么了？念安、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拍着我的背，声音发颤。
我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看我不愿说，也没有逼我，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我，让我把湿漉漉的脸颊靠在她肩头，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似乎是很好的恋人。
第二天，脸颊似乎已经不怎么痛了，只剩下几道难堪的红痕，和心中无法消散的屈辱。
我翻出一个口罩，红肿着眼睛去上学。
我特地晚了些才出门，可还是在门口碰到了许念初。她看起来状态也很差，一副憔悴的样子。
她也看到了我，眼中晃过明显的心虚。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混蛋。
明明是自己的软弱又无能，却把气全都撒在我身上；明明自己也在后悔做过的事情，却非要当缩头鸵鸟一般的视而不见。
其实，我也不想见到她；看到她那张脸的每一秒，都让我无比焦虑。
让我无比恶心。
我开始频繁地去找Maggie，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快速拉进。
我渐渐知道很多关于她的细枝末节。比如她喜欢水果系的香薰，总是在洗澡时唱歌；比起把干净的衣服挂进衣柜，她更喜欢把它们直接堆在椅子上——反正都会穿的。
她和许念初的龟毛一点都不一样。
这样很好，截然不同的环境，和截然不同的人；没有那个人的味道，没有那个人的影子，没有我习惯性的想要靠近，又被她推开的窒息感。
我的心可以慢慢平静下来，让我可以不那么痛苦。
我开始不自觉地依赖Maggie。
她会不厌其烦地问我今天过得好不好，会在远远看到我时就朝我挥手，跑过来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她很喜欢笑，总是在进球后开心地像一只不停摇着尾巴的小狗。汗水顺着她的鬓角留下，她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喝水，露出脖颈间好看的曲线。
她给了我很多许念初不曾给我的东西——漂亮的小礼物，绕在耳边说个不停的“我爱你”。她喜欢靠在我肩上撒娇，我们不分场合的牵手、拥抱，她咬着我的耳朵，说下如同粉红泡泡一般轻飘飘的口头承诺。
这一切都像电视剧里演的热恋情侣一样。
那段时间像是一场不需要醒来的梦。她的热情笼罩着我，让我觉得，也许我真的正被好好爱着，至少在那个狭小的宿舍里、在她的怀抱里，我是值得的。
我开始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足以让我忘掉发生过的一切事情。让脑海一片空白。
身体被拥抱、被触碰、被填满，我能让自己暂时不去想，我伤害了谁，谁又给了我伤害，夺走了我本就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安全感。
一切都不必想。
我还是会待在自己的宿舍，也就是说，我还是会见到许念初。只不过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惊涛骇浪。
现在的我，只是假装她不存在。
反正等我们念完高中，她也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了。我们不会在一同所学校上学，也不会再像这样被迫相见。
彼此之间大概连消息都不会发，关系也就顺理成章地慢慢淡掉了。
其实，我们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了。
她也有了新欢——果然，就是那个女孩。之前还一副嘴硬的样子，说什么只是一起学习的搭子。
我很不幸的先她一步回了宿舍，发现了门上夹着的信封。
粉色的，小巧又精致，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中文，
《致许念初》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字的主人是谁。谁叫我们学校的中国人实在太少。
不过也确实，字如其人啊。
我轻轻拂过信封上的字迹，仿佛看到那女孩低着头害羞的样子。
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许念初回家的时候夹着信问她，这是谁给你的啊。
“不会是骗子吧。”
我贴心的加了一句话，本意是想恶心恶心她；如果不是骗子的话，那人眼光还真差。
可她仿佛没听见一样，低下头看了一眼信封，眼神立刻温柔了下来。
“我知道是谁……她是很好的人、不会骗我。”
“……那你要答应她吗？
…才刚开口，我就后悔地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要问这个？好像显得我很在意一样。
不过她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