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薛遥还是这么不掉价,还值得陆潜再爱上十次。
    转眼三天过去了,薛遥记不得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母亲外公跟他说过话,他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每天除了在床上发呆,就是在窗边发呆,偶尔在饭桌边发呆。
    总算盼来了一点消息。
    暖宝宝亲自上门了。
    薛遥觉得不妙,如果要通知他入宫,不可能是王爷来通知,王爷来见他,就肯定是来慰问安抚他的。
    有坏消息才需要慰问安抚。
    如他所料,暖宝宝除了让他别担心之外,也委婉地告诉他,伴读他可能当不了了,但是会给他安排其他职位,想干什么他可以随便选。
    当然有点自知之明都该知道,不能选接近陆潜的差事。
    薛遥想从暖宝宝嘴里得到更多消息,所以拼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暖宝宝是很好骗的,聊了一会儿,看薛遥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就真开始说自己忧心的事了。
    说七弟太胡闹,大哥让他别宣扬出去就一切随他,七弟非说什么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犟得不行,把事情闹大了,现在朝里都有大臣知道了。
    薛遥不能再听下去了,手抖得不行,借口出小恭,躲起来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他写了一封信,让暖宝宝转交给陆潜。
    这信写得字字如刀,都是之前太心软才让陆潜无法无天,这小子不知道厉害迟早得闹得没法收场。
    薛遥在信里说:既然大哥不同意,那之前的约定就取消了,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这信写得跟局外人似的,特别淡定特别绝情。
    写完就全都忘了,不敢去想陆潜看后会如何生气。
    他想他的初恋大概就到此为止了,真的像烟花一样绚烂又短暂,够他回味一辈子,那以后就不找新恋人了吧。
    第二天晚上,他还是困得不行却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发呆。
    哒、哒。
    窗子发出两声敲击声。
    薛遥体内暗藏的所有浪漫细胞,在这一刻帮他幻想出私会情人的所有画面。
    他兔子一样跳下床,光着脚飞奔去推开窗子,转头朝东看。
    这边,傻遥遥。西边传来低低的熟悉嗓音,带一点慵懒的笑意。
    薛遥第一次发现陆潜嗓音这么好听,一声一声撞在他心尖上,震得他浑身发麻。
    猛然转过头,就看见陆潜站在窗外,一手撑在窗边,一手背在身后,在月光下歪着脑袋,抿嘴注视着他。
    光是克制感动和拥抱的冲动,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注意力,所以请原谅薛遥要开始问些傻话了:你一个人来的啊?
    不然呢?柠檬崽挑眉问:遥遥还想见谁?
    那进来坐坐吧?薛遥朝屋里指指,示意陆潜赶紧从窗子爬进来。
    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想绕过去开门了。
    陆潜低头哼笑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亮出三根糖葫芦,直起身,郑重地分给薛遥两根。
    这两根是要遥遥投喂殿下的,殿下手里的一根才是喂遥遥的。
    薛遥接过糖葫芦,抬头抱怨:你就不能买四根啊?
    遥遥吃的慢。陆潜说。
    如果要同步吃完,就得遥遥一根、爷两根。
    两人隔着窗户喂对方糖葫芦。
    薛遥吃了一颗鼻子就发酸,咽不下去了。
    陆潜等他慢慢嚼,轻声开口:那封信,爷给烧了。
    薛遥抬眼看他。
    没事儿,宫里好着呢。陆潜上前一步隔着窗子认真看着薛遥:等爷来娶你。
    咱们就这么在一起,还不够吗?薛遥急道:你要是想成亲,咱们就偷偷拜堂,不让他们知道。
    爷要全天下知道。
    你不听话了。
    就这一次,以后听遥遥的。
    薛遥别过头,不肯妥协。
    走了。陆潜告别。
    薛遥慌忙回过头看他:进来坐坐吧?
    陆潜被未婚妻脸上的不舍取悦了,笑着摇摇头,还是倒退着准备离开。
    不知道这混球怎么变得这么狠心,薛遥忽然伸手穿过窗子,拽住陆潜前襟,猛地拉到面前,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一口,失去理智地颤声挽留:进来坐坐吧七爷?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陆潜搂住后腰,从窗子拖了出去,狠狠按在斑驳的灰墙上啃咬。
    第一次,他放陆潜探入口中疯狂索取。
    直到喘不过气,还是晕乎乎的任凭陆潜索取,像是把半辈子的疯狂都发泄出来。
    薛遥被夹在陆潜的胸膛和灰墙之间,还嫌不够紧似的,伸手去搂紧陆潜后腰。
    嗯
    他听见陆潜低哼了一声,被他搂紧的后腰忽然往前一顶,像是想避开他的按压。
    对陆潜的了解,终于让薛遥瞬间清醒,察觉了所有反常的缘由所在
    陆潜是不可能见他一面就乖乖主动要走的。
    除非
    薛遥伸手去摸陆潜后腰,果然,陆潜直起身背过手,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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