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像啊。
    =v=
    被初次拒绝的难堪让薛宸恢复了正常,不再莫名其妙的做一些让江亚胆战心惊的事,半夜惊醒后也只是让江亚坐在chuáng边,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很重要的事qíng。
    江亚搞不懂他的套路,只好表面顺从,暗地里利用一切机会来寻找关于薛灵的线索。
    他发现薛宸同样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家里从不摆遗像,薛灵的房间也早就被清空了,薛宅里关于薛灵生活的痕迹被抹杀的一gān二净,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薛宸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qíng,是因为天xing凉薄,还是另有隐qíng。
    苦恼之际,新的时机来了。
    江江,一周后就是薛灵的忌日了,薛家人都会到场,到时候就可以趁此观察他们的反应。
    恩,我知道了。
    江亚小声对手机那头说。
    那便顿了几秒。
    江江,忌日那天你留在薛宅,不要过去。
    为什么?
    江亚疑惑的问。
    纪岭轻哼了一声。
    我怕到时候看到你和薛宸在一起,我会忍不住揍人。
    江亚失笑的嘀咕。
    小醋王。
    话音刚落,屋子外就响起了薛宸不耐的声音。
    阿九!阿九!
    江亚匆忙又对纪岭说了几句话后赶快挂断了,也没来得及答应他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去。其实两个人一起去的确会更加容易判断出嫌疑人是谁,但想了想纪岭的要求,江亚还是决定试一下。
    薛灵的忌日前晚,他询问第二天可不可以请假。
    薛宸坐在chuáng边,穿着薄薄的睡衣,闻言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眸深沉。
    阿九又想离开我了么。
    江亚只好不再提及,第二天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去参加薛灵的忌日。
    他们到墓园的时候,薛家的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里的纪岭看到江亚后脸色一变,身子不自然的侧了侧,似乎还有些慌张。
    江亚没有留意到,低头推着薛宸过去了。
    薛家人纷纷看向薛宸,陆续寒暄着。
    趁着无人注意时,江亚的目光悄悄扫向穿着黑衣服的薛家人,一眼不眨的观察着。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一个怔怔凝视着墓碑上薛灵照片的女人侧脸上,大脑嗡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终于有空更新啦
    最近真的是特别特别忙啊,原谅刀刀的guī速,保证一有时间就更文!(oprime;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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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刀疤保镖是小结巴(4)
    冰冷的眩晕蒙住了所有感知,有尖细的寒气从脚底钻上来,江亚微微发着抖,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径直向后栽了过去。
    一个人从身后仓皇的接住了他,凑在耳畔的低语充满了焦急。
    江江,江江
    江亚的脸上片刻空白,他茫然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仿佛抓住了溺水稻糙,一寸一寸的浮现出飘渺的生机。
    如同过了漫长而安静的一个世纪,他才艰难的寻回薄如蝉翼的意识,抓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缓缓睁开眼,哑声道。
    我没事。
    顾不得薛家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纪岭神色凝重的小声道。
    我送你回去。
    江亚却直起身子站好,缓了几秒后才恢复成淡淡的神色,冲他礼貌一笑,慢声道。
    多谢越少爷。
    他的目光落到薛宸身上,然后垂下眉,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于是面面相觑的薛家人眼睁睁的看到薛宸的脸上覆满yīn霾,死死盯了身材高瘦的黑色西装男子许久后,居然没有追究他的失礼,只是冷冷的收回了视线。
    众人也不敢多问,纷纷回归正事,挨个进行祭拜。
    一边的薛宸望着墓碑上笑容温和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温度,漫不经心的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薛越关系这么好了。
    阿九、不曾接触过、越少爷,方才只是、越少爷好心、扶了阿九一把。
    听着男子温吞平静的回答,薛宸眼眸愈加冷冽,似无意般问。
    刚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亚顿了一下。昨晚、没有睡好。
    薛宸没说话,脸部线条绷得很紧,目光轻飘飘的移到人群里笔直挺拔的少年,面孔俊美,年轻健康,比以前的落拓模样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视线在他沉稳有力的双腿上停了几秒,薛宸的脸上掠过一丝嫉妒的扭曲。
    他靠着椅背,冷淡的吩咐。
    我累了,送我去休息。
    送薛宸到了休息室后,薛宸突然开口。
    你替我去祭拜父亲。
    江亚一愣,抬眸望着他,有些迟疑。
    这
    薛宸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倦怠。
    我要睡一会儿,一个小时之内别来打扰我。
    江亚看他已经闭上了眼,便敛住言语,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按照原路回到墓园时,薛家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墓碑前只剩下三个黑色的背影。
    始终痴痴凝视着墓碑上照片的女人跪在地上,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失神的自言自语着。
    她身后的男人对身旁的少年说了些什么,然后漠然的瞥了痴痴的女人一眼,似乎皱起了眉头。不耐的模样全然不似那天在医院里对待薛宸的殷勤态度,很难让人相信令他冷眼相待的是他的妻子与孩子。
    很快,男人便径自转身离开了,而留在原地的少年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看了江亚一眼,便抬脚走了过来。
    会被发现的。
    江亚往隐蔽的地方缩了缩,不时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纪岭摇摇头。
    没关系,我已经检查过了。
    他紧紧盯着江亚的神色,似乎焦躁的踌躇了一下,从唇齿间溢出两个字后便不忍心再继续般生生止住。
    陈悦
    江亚无力的笑了笑,平和的望了一眼墓碑前的女人。
    别担心,就算她们、长得再像,我也、分得清。
    沉默了几秒后,他垂下眼睫,唇角的笑意淡的几乎要融化,像山头的雪耀眼的要流泪。
    那些糟糕的事qíng,我早就看开了。
    纪岭一言不发的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去温柔的舔舐着,像是在哄婴孩睡觉,qíng愿筑造一所坚不可摧的城堡,将所有伤害都挡在高墙之外。
    不是你的错,江江。江初会自杀是因为她自己有无法释怀的心魔,便一意孤行的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到你身上,想要让你永远都痛苦。
    他像是要望穿江亚浸满水雾的眼眸,语气柔软的仿佛在哀求。
    江江,你不要让她得逞,好不好。
    心脏被湿漉漉的海绵裹住,不停滴落的水沉重却温热,慢慢吸走眼眶里的寒凉液体,江亚微微一笑,吻上他的唇。
    好。
    =v=
    房间的门被关上后,薛宸就睁开了双眼。他面沉如水的倚在窗边,透过单面玻璃望着外面,像是在一心一意的等着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垂下眉眼,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层yīn影,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
    几分钟后,身后的门被敲响,然后有人走了进来。
    薛少。
    薛宸的声音毫无波澜。
    祭拜结束了么。
    是的。
    那就回去吧。
    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熟悉的手臂将薛宸轻巧的抱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在轮椅上。
    薛宸盯着垂着头的人,目光从他黑色的头发移到白皙的后颈,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渐渐渗透出几分残酷的杀意,犹如在俯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浑然不觉的人给他穿好鞋,掖好毯子后立起身,绕到轮椅后面,推着他向外面走去。
    薛宸慢慢捏着自己的指骨,不发一语。
    临睡前,薛宸忽然叫住了江亚。
    我睡不着,你留下来。
    江亚吃惊的望着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又镇定下来,关上门后折返回chuáng边,斟酌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薛宸昂了昂下巴。
    就坐在那里吧。
    江亚看了一眼chuáng边的椅子,顺从的坐了下来。他坐的很端正,黑色西装扣的严严实实,脸上的伤疤增添了几分野xing,神态却淡漠,散发出一股禁yù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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