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门,“又是你啊……”

    又咚咚咚,把人收拾了。

    “今天又来嘛来了?”

    “送药……”

    第三天……

    谢峙正在发馒头,一个白色身影印入眼帘。

    后,谢峙推着空车往回走到小孩身边,“今天学聪明了?”

    “嗯。”

    看着眼前没带包的人,“今天不送药?那来干嘛?”

    小孩听了,好久才反应过了,从怀了摸出一颗跟第一天一样的糖,“昨天的保护费……”

    “……”

    小手也不缩回去,又往前去了些。

    谢峙看着快哭的小孩,拿着糖放进怀了,“好了,好了。跟我欺负你似的。”

    之后……

    “这是这两天的。”

    “这是明天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谢轶因为被父母警告,乖乖呆在小秘境里。除了谢峙三天两头来一趟,就跟在无人岛一样。

    “阿轶,我今天遇见一个的小孩。”

    “你自己不也是?”

    “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比我笨。”

    “你也知道你笨?”

    “……”

    谢轶把谢峙逗走后,看了眼几丈外的树林,又推着轮椅往屋子里走。“远道而来,进来喝杯茶吧。”

    谢轶刚坐上床榻。屋内气流波动,一人坐在谢轶对面的椅子上。

    “敢问阁下前来,所为何事?”谢轶悠哉地坐在床榻上,用灵力控制器物,给来人倒了杯茶。

    “允所来是为了令尊令堂。”

    “家父家母好得很,不须阁下惦念。”

    “事关性命安危。”

    ……

    “系统,那是谁?”

    “界灵,可信任。”

    ……

    市集。

    正逢多事之秋,谢轶本来也不想出去。但是安静如鸡的系统突然没命地在自己脑子里叫了几天。谢轶只好给谢箫歌说了下,被宁惜下个移动般的缓灵阵就出了门。

    谢轶推着轮椅到系统指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异样。

    “等谁啊?”

    “四象之一,妖族『白虎』。”

    “这回不说权限不足了?”

    “系统权限不足……”

    “……”

    日上三竿,真是人燥热之时。街上空空荡荡,谢轶躲在一块布棚下。

    嗖的一声,谢轶怀里突然窝着一个东西,全身灰扑扑的,但还看得出是一只白猫,在谢轶怀里不住发抖。粉嫩的鼻头下,小小的三瓣嘴,两声“喵”更是叫得有气无力的。尾巴晃晃,圈在自己身下。

    “系统,这,就是四灵?”

    “是。”

    通!一阵尘土飞扬,几个壮汉不顾晌午的大热天直接一个个冲到商铺里去。老远都能听见,“小姐”,“猫”的字眼。

    低头看看白猫,它抬起脸,露出琥珀色的眼睛,身子又抖了抖。

    “可能味儿有点大,你忍忍。”说着往角落里去了些。

    壮汉出了店门,路过街口巷拐的猫窝也翻起来找了半天。

    又走走停停,不知看见了什么,飞快离开了。

    “晦气!”远处传来一声咒骂。

    半晌……

    “呼……好了。”一个乞丐从地上爬起身来,抱起怀里的黑猫,笑笑。

    “喵(臭死了)!”黑猫一爪子划向谢轶的脸。

    谢轶反应向后一伸,“还好,没划到。”按下怀里张牙舞爪的黑猫。

    “唔,看来该给你洗个澡。”谢轶闻着猫,“喵!”,“是,还有我。”

    ……

    “阿轶,我回来了!”谢轶一个虎扑,扑在床榻上。“好累……”

    “啊,谁!”谢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捂着被划了一道的脸警惕地看着周围。

    “阿峙,你回来了。我今天捡了只猫,刚不见了,你看到了吗?”谢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谢峙看着窝在床上的白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说完就扑上床。

    一阵鸡飞狗跳……

    后来……

    “峙儿,看来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啊。看来这月的糖也不用给你了。”

    被从里面反锁的小秘境一下就锁了一旬。

    “臭猫,我跟你拼了!”

    巷弄,难民营。

    谢峙送完粮食,无所事事。揪着猫的后颈皮遛了半天,又被挠了几道。

    坐在石头上,伸手往怀里掏了半天,“最后的。”次啦!一下撕掉外面包的纸。看着猫一口咬上去。

    看着身后怯生生不敢说话的小孩,“小子,你来难民营干什么的?”

    “跟着父亲治病救人。我长大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医修!”

    “啧,好呆。就你这性子还治病?再说,清渠的不都在城东治修士吗?凡人?好像要给钱才行吧?”

    小孩听了,脸涨的通红。“我,我……”

    “嗯?”谢峙防着猫的爪子,偏头看着小孩。

    “我,我今天不交保护费了!”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死猫!还挠?”

    清渠临时帐篷。

    小孩跑着从难民营回来。

    小孩渐渐放慢步伐,身上是早已换上的春日青锦袍云领。身姿端正,仪态风雅。

    “少主。”“少主。”……

    小孩一一点头,矜贵又和着青涩。小孩轻手抬起帏帐,见了里面的人缓缓一拜,“父亲。”

    “郁儿,你还天天往凡人医患那里跑?”

    小孩在袖子里的手搅搅,“是。”

    “注意些,有些修士总是爱多管闲事。病好了就爱搬弄是非。”

    “父亲,孩儿不知。为何凡人明明更容易因疫病感染而死,修士身有灵力症状轻微不易致死。为何,为何我们却要先治修士?连孩儿去给一个凡人送药都要这般偷偷摸摸?”

    男人看着小小的少年说着惊人之语,摸摸小孩的脑袋。“百人中才有一人可感灵,千人中才有一人入筑基,万人中才有一人可到金丹。如此,修士一人便可抵凡人数人。为父可曾给郁儿讲过。”

    小孩低头,刚刚的勇气像是用完了一般,“父亲讲过。那,郁儿,是错了?”

    “那郁儿可记得为父在郁儿学医时教郁儿的第一堂课?”

    “为人医者,需熟记药理,却不可因循守旧;需经历荣辱,却忌失掉平常心;需知生命无常,却仍应竭尽全力。”小孩流利的脱口而出。

    “嗯,不错。今日为父再教你一堂课:为人医者,未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未有三跪九叩,老幼贵贱。未有传承一家,己悟己得。”

    “是,孩儿受教。”

    “待知识储备已是充足。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有多大勇气来打破那些不成文的规则了。修士与凡人都为人族,内内里却分三六九等。世事如此,你当知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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