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过也许不能都换了,但是这一部分普通玻璃我还是能帮着争取争取的。”陈莉原还当事情不成,脸上明显带出几分不满意来,想她陪了大半天,嘴都说干,居然还得着个不确定的回答,真是浪费感情!闵三行马上看着她的脸色话头一转,又让她多云转晴。

    文沫选择留在园区外他们下车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半数在水泥厂上班,半数是奔着这里房价比市区便宜来的,虽然住得远了些,但是门口有公交,再走不远还有国道,进市里的车很多,交通便利,因此还算热闹。文沫四处转转,向大妈们打听这里有没有要出租的房子,他们这一次准备长期抗战,自然得安置好窝点,租个房子住进去,是最不容易惊动人的方式,如果此处真有人贩子的窝点,在没有办法强攻的情况下,蹲守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郭建峰则在刚一下车就接到了二组同行的电话。俞际是来找他借人的,借的人正是文沫。文沫刚来x市分进重案一组时,俞际曾经跟闵三行八卦过很多回她的过去,语气既推崇又惋惜,还借故上门来跟文沫搭讪过,对她失忆的传闻有些不太相信,晃悠过几回,文沫却丝毫没有记起来他们曾经共事过,工作表现也确实像初出茅庐的菜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此时他却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不得以为之了。他们遇到棘手的事不好解决,非得心理学家来不可。而俞际认识的与心理学沾边的,只有文沫一人,哪怕她现在是菜鸟级别,基础知识倒一点不含糊,总得死马当活马医,比没有强就行。

    郭建峰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是因为俞际现在却并非在x市局,而是前两天请假回了老家,在邻市f市,出市区调人,郭建峰做不得主,俞际更做不得主,得走正规手续,而且俞际早已经调离f市市局,他说话管用吗?别文沫去了,那边还觉得他们多此一举,岂不尴尬?当初副局长卫风百般嘱咐他照顾好文沫,就是怕她初来乍到,且盛名难副,再受欺负,他还自己主动送出去给别人瞧不起,可不是失职嘛。还有就是他们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盯梢,一组人手本来就少,没有确凿证据前也只是跟领导通了气,让他们心里有数,没有大咧咧得调人,他们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能不能轮得过来,两头兼顾都不好说,现在再抽走他们的人手,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回来,栾法医就是前车之鉴,借出去都多久了,每每快要完成手头的工作赶回来,都有新案子把他拴住,要不是颜志勋也能独当一面,他们早就得乱套,现在又张口说借人,郭建峰会愿意才怪。

    转过没两天,他们刚刚在经济开发区旁的峰峰小区租了间两居室,由李承平与文沫化装成夫妻入住,王家兄弟俩则在玻璃厂门口开个流动餐车,郭建峰则通过几层线人关系,挑选到一个可以信任的货车司机,接下给玻璃厂送货的工作,他负责搬运跟车。一条条线暗暗布下,织起道监视网。

    外围侦查

    却说郭建峰拒绝了俞际的请求,忙起来一堆事,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俞际病急乱投医的昏招,回头他自己就能醒过神来,知道隔了个市,文沫去了尴尬。

    没想到仅过了三天,文沫在新租来的房子里一顿收拾,刚刚安顿好,郭建峰一脸不悦地带着俞际找上门。

    他们提前有过安排,几个人秘密在园区附近布控,彼此就算见了也得装不认识,不然都是生面孔,还彼此认识,太惹眼。戚茂在交代出这个窝点时曾反复多次强调,犯罪分子有多高多高的警惕性,但凡感觉到有哪点不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先行杀害人质,逃之夭夭。唯一一点能捞起来的线索,哪怕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捞出来,他们也得十二万分小心,假设这一窝点因为隐蔽可靠,安全性高,犯罪分子反复利用的可能就很高,因为与以前的信息沟通不畅不同,现在网络发达,信息传播速度太快,人们对人贩子的厌恶度更深,真的露出马脚,他们立刻就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曝光后x市及至全国都可能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他们再频繁更换地点,一堆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群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小孩子,稍微长点脑子有点警觉心的人都能看出异常,风险太大,能有个安全可靠的地点,仅送进来运出去人,借着大货车进进出出的掩护,反倒不惹眼。

    所以一组一行人在简单地侦查了一圈后碰头,郭建峰拿着他刚刚调取过来的两间工厂的基本资料,跟众人商量着下一步行动计划。如果戚茂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身为警察,没有办法放任这么一颗毒瘤一直在x市内滋生,于公于私,都必须要倾尽全力将其拔除!

    上级领导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现阶段由于证据不足,且出于保密需要,只能由一组承担前期侦查任务,一切行动由郭建峰全权负责,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措施,不用提前请示汇报。这相当于给了郭建峰便宜行事的权利,真出点什么事,上级领导的领导责任该负还是得负,由此可见上级领导对案情的重视,还没影呢,就全面开了绿灯。

    郭建峰在欣慰领导对他信任的同时,怎么能不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越是权利自主,越得小心谨慎,绝不能出差错。也因此,在碰头会上,大家先把各种得到的些许情报汇总,最后制定了行动方案。

    峰峰水泥厂的王董事,全名王维庆,本市人。三年前,峰峰水泥厂在另外两家水泥厂的降价竞争下,活得很艰难,是王维庆靠着个人力量力挽狂澜,变卖家中所有家当,原本小有资产的他带着妻儿租房居住,上下班骑着个破电驴,时不时没电还得推着进厂,很起到些以身作则的表率作用,全厂上下对他都很信服。毕竟降价真的赔钱,另外两家水泥厂撑了一段时间,看峰峰还挺着呢,自己有点挺不住,恢复原价,峰峰立刻活了过来。等峰峰水泥厂咬牙度过了难关,又是王维庆寻找到投资商,给峰峰注资不少,引起先进生产线,成本降低,产品名录繁多起来,打压得另外两家水泥厂翻不了身,至此一家独大。

    因着有人新注资,峰峰水泥厂也趁势改了名,峰峰还是八十年代初国营办起来时的老名,后来到九十年代,转卖给个人,并未更名,再后来到私营合伙,仍然沿用老名,现在引入投资,才终于更名为峰峰特种水泥股份有限公司,但因为峰峰水泥厂这么多年在x市,老人们还是不习惯叫它有限公司,还是以老名字相称。王维庆从原本的公司经理一跃变成董事,以前他平息厂里工人时投的钱全作成了原始股给他,再加上他很得全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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