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池尤,我记得我让你去破了这个阵法。
    但主人不好奇吗?葛无尘眼中微闪,他看向了江落,充满好奇地道,有人专门在这里布置了一间房子,在房子内布置了阵法。又找来了这些人齐聚一堂,幕后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您和我代替了这场戏中的两个角色,就可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事情的走向,看一看江落施主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身份而那位幕后人,又是否是我们苦苦找了许多年的那一位。
    葛无尘道:主人,这就是我认为将镜面阵法保持原样的原因。
    他说完后,深深弯了一腰直起身。但恶鬼仍然站着不动,犹如一块可怖的石像。
    葛无尘的心头突生不妙。
    作为池尤的属下,他们无比熟悉池尤的性格。当池尤在笑着时,这并不代表他的心情愉悦。恰恰相反,他的笑容越深,唇角扬得越高,越是代表他心中的不悦浓重。
    但当池尤彻底没有表情时,那就要比他不笑时更要可怕万分。
    这代表着他的戾气已经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葛无尘倏地捏紧佛珠,当即认错,主人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池尤身后的黑雾就猛然伸出,张牙舞爪地缠绕住了葛无尘。葛无尘被黑雾攥着脖子拽到了空中,头抵到了天花板。
    另一道黑雾凝成手的样子,从葛无尘的胸膛穿过皮肉和血脉,黑雾入侵血肉的痛苦剧烈,葛无尘瞬间眼睛睁大,柔美的脖颈上青筋毕露。
    黑色的手掌来到了葛无尘的心脏旁,虚虚握住了心脏。
    心脏因为感觉到了威胁,跳动得越发快。血管喷张,一次次重重收缩。
    葛无尘,他的主人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捏碎你的心脏。
    葛无尘眼中血丝满布,他牙齿战栗地道:我、知道错了,主人
    黑雾散开,葛无尘摔落在了地上。
    池尤侧头看向他,幽深的眼睛藏着万丈寒冰,不要再试探我对江落的态度。
    葛无尘强撑着跪地,是,主人,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池尤回过头看着江落。
    片刻后,他周身的气息隐晦的开始变得烦躁,黑压浓重,去想办法,让我也进入镜中世界。
    主人,这不容易,镜中世界承受不住您的力量,葛无尘咳出了一口血水,谦卑地道,请您给我两天时间。
    第114章 (大修)
    意识昏迷之间,好像有人在江落的耳边轻问,你知道善与恶的界限吗?
    什、么
    似乎知道他的不解,这道声音顿了顿,变得更加柔和起来,你想要杀死罪恶吗?
    杀死、罪恶?
    江落的思维好像变慢了无数倍,有一只手拂过他的额头,温柔却如冰雪般微凉。
    恶鬼即便保留人性,他天生的污秽的恶也只会造出众多的罪孽,染上更多的血腥。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会平息。
    这道声音忽远忽近,模模糊糊,只要杀死恶鬼,你们就能出去。
    杀死恶鬼就能出去?
    他们果然进入了镜中世界吗?
    江落鼻息粗重。
    说话的人是谁?
    你是谁?
    恶鬼指的是池尤吗?
    醒来吧,这只手从江落的眼前扫过,去看一看罪恶诞生之初的模样。
    *
    江落被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皮沉重得好似加了铅。只这一个睁眼的动作,江落就用了一两分钟。
    在这期间,耳边的热闹声音越来越响亮。敲锣打鼓声喜庆得像是农村婚嫁的喜事乐声唢呐声老人孩子的对话声。
    江平成!你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女人哭声响起,呵斥声说到一半却变小了许多,最后颤颤抖抖,软弱哀求,你怎么能把落落嫁到池家去?
    这句话里的信息点有很多,但江落却来不及思考话里内容,完全被女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这声音他听了十几年,那是他生命中最熟悉的一个女人,他现实生活中的母亲萧烟。
    江落猛得睁开了眼。
    昏暗狭窄的空间,透着红光的轿子,江落低下头,他身上穿着最正常不过的大红新郎装。
    男款婚服。
    轿子外,男人强忍不耐烦地道:他是个男的,什么叫嫁?他就是去池家陪池家少爷过上几年,等几年之后再回来当他的富贵少爷。行了,大喜日子你别闹腾了,一会我给你一袋大洋,你上街买几身衣服行了吧?
    女人哭声隐隐,不知所措地道:不行啊,不能这样对孩子
    男人高声道:那你代他嫁?!
    女人抽泣连连,不再说话。
    江落低着头,面无波澜。
    熟悉的父母声音,熟悉的父母性格。他无比肯定现在所待的世界是镜子中的虚假世界,但这个虚假世界,为什么会有他现实中父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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